她明明见着沈寒天进了那院子,就没出来过啊,怎么会有另外一个男人穿着他的衣裳?

雁姨娘百思不得其解。

天色渐渐沉了下来,府里掌灯时分,处处烛火燃燃,颇有几分烟火气息。

因闹了一天,又在马车上颠簸了好些个时辰,老太太实在是疲乏了,晚饭也是在自己屋里用的,她让奚嬷嬷去给小两口传个话,叫丹娘自己看着办,谁家主母手里没发落过几个小妾的,这都不是事儿。

奚嬷嬷说完,温厚地笑笑:“老太太说了,奶奶是仁善之人,多半是不想要了那雁姨娘的命的。”

丹娘叹了一声:“还是祖母懂我,可这事儿……”

要是没闹大就算了,如今闹得整个宋家都知晓,她就不能叫自己夫君戴这个莫须有的绿帽子。

虽说沈寒天不曾真的收用过雁姨娘,但在明面上,人家雁姨娘就是他的妾室,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

她又饮了一口茶,语气松快了些:“我晓得如何办,嬷嬷请回吧,早点歇息着,您也劳累了一整日了。”

奚嬷嬷:“老奴伺候老太太惯了的,哪里就劳累着了,还是奶奶您需得顾着身子,您如今可不是一个人了。”

丹娘又与奚嬷嬷闲聊几句,才送走了她。

奚嬷嬷一走,屋子里开始摆晚饭了。

刚刚更衣的沈寒天着一身淡雅的青灰蓝袍子,坐在丹娘对面,夫妻二人开始用饭。

因是过年期间,冯妈妈自然更要拿出看家本领,这只有两个人的晚饭也格外丰盛。

原先丹娘是被这些个烦心事闹得没什么胃口,没成想一碗咸汤泡饭下肚后,反而胃口大开,吃得很香。

见妻子没有受到影响,沈寒天也暗暗松了口气。

夫妻二人用了饭,香茶漱过口后,便歪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这会子他们连丫鬟都不愿放在眼前,全叫她们去外头的梢间或是回自己厢房里歇着去了,整个屋内只有他们俩。

屋子里起着地龙,暖意融融,熏得丹娘睡意朦胧,眨巴着眼睛只觉得肚皮吃得饱饱的,浑身舒坦,这会子不睡觉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。

沈寒天冷不丁地来了句:“柴房里的那一位,你预备怎么办?”

她眨眨眼睛,勉强驱散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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